未竟之地 The Unfinished Realm

We Will be Back —— 泛亚从未终结,时间即将开始

被偷走的亚洲自立:苏联剧本与中共执行

被偷走的亚洲自立:苏联剧本与中共执行

副标题:黄种人迟早会发现究竟谁是叛徒

在被反复复制的教科书叙事里,亚洲现代史像是一出没有悬念的戏:日本是侵略者,中国是受害者,共产党是唯一的拯救者。人们据此得出一个"常识":只要中国保持统一,对外就是力量,对内就是稳定。可是这套"常识"经不起推敲。若以"黄种人的自立"为尺度重新审视,你会发现一个更残酷的真相——所谓"统一的中国",恰恰是阻断东亚多中心合作的巨大障碍。日本不可能与"一个被党—国结构封装的中国"联合;能够联合的,只能是东亚若干现实单元:满洲的工业与走廊、蒙古的资源与草原通道、汉地十八省的市场与沿海节点。当"中华"被包装成唯一中心时,泛亚的多中心结构就被一举抹杀,黄种人的共同体也随之破产。

苏联的远东恐惧与战略布局

要理解这一点,必须把苏联重新拉回舞台中央。二十世纪的苏联,在远东心怀恐惧:西有德国,南有日本,若日本继续北上,西伯利亚的命脉无从自保。莫斯科既无力单挑日本,又不愿见到一个由日本牵引、以满洲—蒙古—汉地诸省为腹地的东亚多中心体系崛起。这会把苏联挤到边缘,切断它对东方的战略伸展。于是,一个更"经济"的方案被制定出来:用中国人去当人肉盾牌,同时用"统一的中国—民族仇恨"的叙事,永远封死东亚多中心合作的可能性。

共产党的真实身份:苏联执行机器

共产党由此登场,但它从来不是一个独立主体。它是苏联情报机器在中国的在地分支:经费、组织、路线、干部训练,几乎无一不由莫斯科供给。它的历史任务不在于"民族自立",而在于执行苏联剧本。剧本的第一幕,是把一切"日本—满洲—蒙古—汉地诸省的潜在互补"通通涂抹为"侵略—卖国—伪政权";第二幕,则是把"中华民族—祖国统一"铸造成唯一正当性,把"多中心合作"的现实基础统统污名化。当"仇日"成为新宗教,"统一"成为最高道德时,东亚的合作秩序被连根拔起,剩下的只有互相磨损。

地理与产业的底层逻辑

如果我们抛开口号去看地理与产业的底层逻辑,所谓"日本与中国联合"从一开始就是伪命题。"中国"并不是一个自然国家,而是一个覆盖多样疆域、族群与制度的帝国化包装;它把满洲的工业体系、蒙古的草原通道、汉地诸省的内外贸网络统统纳入一个单一中心的政治壳之下,随后再以党—国机器将这些差异性的节点"同质化—降阶",以便用于内部调动与外部动员。这种同质化并不会带来合力,反而使每一个真实的地缘单元失去与日本、与彼此进行平等协商、功能互补的能力。一旦"统一的中国"成为唯一合法叙事,泛亚的多中心布局就被宣判死刑;"中国的强大"与"黄种人的自立"不但不是同一命题,甚至经常针锋相对。

苏联的双重支点策略

苏联深知这一点,所以它必须稳固两个支点:把"统一"塑成天条,把"多中心"打成叛国。共产党负责把这两件事做彻底:在宣传上,制造"日本=绝对之恶""满洲=伪""蒙古=离心"的道德标签;在政治上,以"反分裂、反地方主义"的名义,抹平各区域与日本之间可谈、可配、可互补的现实接口。结果是,可以由日本—满洲—蒙古—汉地沿海节点构成的海陆—产业—资源闭环,被一根"统一"的鞭子抽碎。从此,凡是谈到与日本的合作,首先就要先通过"统一—正统"的审判;凡是提出"多中心协作"的人,都会被扣上"卖国"的帽子。这不是历史的偶然,而是苏联安全需求与中共执行技术共同缝合出来的制度化陷阱。

统一的力量与陷阱

有人会问:难道"统一的中国"不强吗?当然强,但那是对内的控制力,不是对外的互利秩序构建力。它把力量用于维护单一中心,把产出用于供养中心的正当性机器;它最擅长的不是与邻居做复杂的功能分工,而是把邻居定义为"必须被同化或压制的对象"。在这种结构下,"中国的统一"与"黄种人的共同体"必有一伤;当统一不断增强,东亚多中心合作就只能不断退缩——最终退到只剩"仇恨动员"和"封闭式自证"。这恰恰是苏联所乐见的终局:东亚长期在"统一叙事—仇恨叙事"中自我消耗,永无重组之日。

多中心秩序的现实可能性

与之相对的道路,并非幻想。日本的岛链与海权能力、满洲的重工业与欧亚走廊、蒙古的能源与资源通道、汉地十八省的市场与沿海制造,完全可以做成互补格局:海上由日本牵引,陆上由满洲—蒙古贯通,沿海与内陆的汉地省域以自治—协约方式参与分工与结算。这样一套多中心秩序无需诉诸"单一正统",反而需要承认差异、尊重边界、通过契约维持稳定——这才是"黄种人自立"的现实主义路径。可惜,这条路被"统一"的神话和"叙事的恐惧"堵死了;堵路者不是别人,正是苏联剧本与中共执行。

更深层的讽刺

更深的讽刺在后头。共产党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,一面把"统一—仇恨"制度化,一面在有利时刻转身攀附另一位外部供血者,以"订单—外汇—技术"续命。外部供血一旦反噬,它又立刻收缩成"封闭—内卷—低欲望"的壳,以继续维护单一中心的正当性。所有代价,都由年轻人、由各区域的真实社会来承担:他们要用青春偿还高房价的隐性税,要在叙事高压下学会彼此仇恨;他们被剥夺了与日本、与彼此平等谈判的权利,却被要求为"统一"的神话自豪。

结语:被偷走的未来

历史并不欠我们答案,它只等待我们把遮羞布揭开。日本不可能与"一个党—国化的中国"联合;能够联合、也应该联合的,是日本与满洲—蒙古—汉地诸省等现实单元在契约法理下的功能合作。当"统一的中国"被识别为阻断多中心合作的制度陷阱,黄种人的共同体才会重新拥有出路。那时,人们会明白:所谓"叛徒",并不在于谁喊了多少口号,而在于谁用"统一"的名义,永久偷走了东亚多中心的未来——是谁把黄种人的自立交割给外部安全剧本,又是谁在本土完成了那份交割的落地。

**黄种人迟早会发现究竟谁是叛徒。**届时,"统一本身即正义"的神话会崩塌,"多中心—契约—互补"的现实主义将回归议程。被偷走的不是某一场战争的胜败,而是我们在这片海陆交界地带,凭借自身差异去构筑秩序的资格与尊严。只要这点被重新承认,泛亚就不再是禁词,而会变成黄种人重新夺回命运的工作说明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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